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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素描与光(9)

来源:塑料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4-19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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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自 问自 答 为什么起这个标题?好像是一首歌名? 是的,低苦艾乐队同名的一首歌。写这篇初稿的时候正是二月,于是就写了一个二月里发生的故事。我

自 问自 答

为什么起这个标题?好像是一首歌名?

是的,低苦艾乐队同名的一首歌。写这篇初稿的时候正是二月,于是就写了一个二月里发生的故事。我在文中耐心地描绘生活琐碎的绒毛时,感觉自己的状态和用铅笔细细完成一张素描没什么两样。就是在这时豆瓣FM给我播放了这首歌——

后来你经历的每一个二月都变成了彩色的,

每一种颜色都被重重地漆在记忆上,

一些了不起的黑白情节被保留,

于是你坚持素描,

画那些全世界的失望和希望。

歌词就这几句独白,然后是大段音乐。感觉自己写的也就是这么回事,于是换掉了原来的标题,用了这个名字。

在二月的时候写二月的故事,还有在别的季节写相同季节发生的故事的经历吗?

有过的。曾经在四月的时候也写过四月里发生的故事。我从小在乡村长大,对自然与野外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初夏的蚕豆和枇杷、午后的雷雨以及秋天夜晚的虫鸣,自然界总是会像履行承诺一般地再现某些物质与场景。在某个时间写相同的季节发生的故事,细节也会变得更加真实起来,感觉文中的人物好像真的在经历着那一切似的。如今我在城市生活,和自然的联系变得相当模糊,但还是试图把它变得清晰一点,这大概就是其中一种方式。

“不被理解”这种事情,对你而言重要吗?

好像没那么重要了,甚至都忘了“理解”这个词的存在。小时候好像很在乎的,怕自己一片真心别人不能明白。自己明明很好的样子,别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忍不住就有点懊恼。

后来年岁渐长,表达欲急速降低,话越来越少,写的文字也越来越少,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让别人从这些相对直观的媒介中去解读自己。好像成为了一个更为独立的、沉默的个体,生活有点像自娱自乐,旁人的理解或误读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再后来我就画起画来,大概是觉得相较于语言和文字,这是一层更为安全的、遥远的表达转译。以后自己会沉入到更深更为沉默的海洋吗?感觉也很有可能。

有 鹿 建筑师,青年作者,偶尔也画画。已出版小说集《我二十九岁的夏天》,书里的插图就是自己画的。还养了几只胖猫。

“窗帘找到了,确实在壁柜里。可是你看这个样子,还能再用吗?!”

紧接着这句话之后,传过来的是曾挂在旧居阳台窗前的银灰色塑料窗帘的照片,连着两张,不同角度。一张范围大些,整个窗帘被摊开,可以看到窗帘中部有些斑点;随后镜头拉近,青灰色的霉点嵌在粗糙的纹路里,纹丝不动的样子像已经长在那儿一万年了。雷夏可以想象前房东在已经有些发黄的床垫上方抖开窗帘,然后后退一大步,怒气冲冲地掏出手机拍了第一张照片,又上前两步,找到霉点最密集的地方,用力按下第二张。

“可能下雨发霉了,那买个新的给你们吧。不好意思。”她回复。

旧居是顶楼的老公房,阳台前的塑料雨篷不知道装了多少年,篷面老化破碎,只剩下一点残片还贴在金属骨架上。忘记关窗的下雨天,雨总是会飘进阳台。窗下的墙因为受潮起皮脱落,墙面斑驳不堪,窗帘也长了霉斑。有一天她看到猫吊在窗帘下晃悠悠地抓来抓去,感到忍无可忍,终于搬来小客厅里的椅子踩上去,把窗帘拆下来塞到了壁橱里。

“算了。这些都算了。灯坏了、厨房水槽下水管坏了等等,家里到处都是毛,算了,算了!但我爱人说,沙发是全新的,现在被抓成这个样子,这个总不能算吧!”

她把右手上正在收拾的一叠杂志丢开,两只手捧着手机,拇指飞快地打字。

“这个房子很老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旧的,本来就很容易坏的。灯去年过年前就坏了,当时想让你们来修的,也给你们打过电话,那日光灯我自己也修不了,是你们没来。客厅灯坏了,我晚上都用不了,我也不乐意吧?再说房子租了两年了,总有些东西会坏掉的吧?”

“沙发坏了是我的问题,可以赔你们的。”努力让自己缓了一口气,她接着补充。

“那就赔一个沙发吧!”

“那个沙发多少钱?”

客厅里有一张暗红色双人沙发。海绵坐垫,银色金属脚部,完全摊开时可以成为一张单人床。猫在上面撒过一次尿,之后不以为意地继续盘成一团睡在上面。雷夏只好也不以为意,和陈彦吵架的日子里晚上也睡上面。

文章来源:《塑料》 网址: http://www.slzzs.cn/qikandaodu/2021/0419/106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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